“台湾印象：富而好礼的台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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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晨报:大部分台湾人很有礼貌，这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陈斌华:对。 我至今为止跑了很多年台湾的信息。 真的常驻在那里，深深感受到台湾人的文明素质，很惊讶。 特别是台北人，在地铁里大家都自觉排队，公共场合特别安静，没有人大声喧哗，很有秩序。

北京晨报:为什么台湾人这么有礼貌？

陈斌华:由于台湾社会经常继承中华以前传下来的文化，没有经历特别激烈的社会运动，通常，激烈的社会运动会引起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不信任。 另外，台湾特别重视以前流传下来的教育，打开他们的中学教科书，古文习题非常难。 和我上大学中文系时差不多。 另外，社会提倡在许多细节上尊重自古流传，从地名可以看出，如信义路、仁爱路、忠孝东路、忠孝西路等，这种熏陶源远流长，把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作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事实表明，以前传下来的文化和市场繁荣是兼容的，台湾没有出现以前传下来的文化断层，也没有把以前传下来的东西扔进废纸堆里。 台湾人认为他们是富裕有礼貌的社会，但一个社会是富裕的，不能被尊重。

和情治人成了好朋友

北京晨报:台湾情治人员怎么样？

陈斌华: 2002年12月，台湾复兴航空企业的飞机坠毁在澎湖附近海域，造成200多人遇难。 得到消息后，我马上前往澎湖采访，从当地派情治员到机场接，但阴差阳错，没有收到。 这下他吓了一跳，幸好查了一下酒店，我已经入住了，没有到处乱跑。

澎湖空现场很惨，第一天可以吃便当，第二天重点需要勇气。 因为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臭味。 从酒店到空遇难现场的路很远，坐出租车很不方便。 看到那个情治员准备开车追踪，我告诉他我坐你的车去吧。 他很慌张。 我说这条路这么窄。 如果你弄丢了该怎么办？ 我坐你的车，不是逃不掉吗？ 他说这不符合规定。 我说了，只有你一个人，谁知道这件事？ 他考虑后答应了。 今后会变得舒服。 每天坐他的车，有什么想买的就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每次采访结束，他都会开车送我回酒店，晚上也来盯着我看，我看你回家睡觉吧。 我没有乱跑。 他说:“晚上不会离开酒店吧？ 我只离开一次，晚上11点左右下楼在街角的小摊上吃面条。 他不放心，又继续盯着我看几天，发现我说话算数，吃面条，从来不去吃饭，他对我有信任感，晚上也不盯着了。

离开澎湖的时候，我们一起喝酒，我证明了天空会回来，他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酒后什么都能说

北京晨报:为什么情治员这么容易兴奋？

陈斌华:台湾社会就是这样，特别是台湾东南部地区，像福建，中原文化自古流传，有保守的一面，也有海洋文化豪爽外向的一面，两者非常结合，克服了自己的复礼，没有压抑个性。 到了酒桌上，什么都可以说了。 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 说话特别多。

北京早报:他们也喜欢谈政治话题吗？

陈斌华:赶上选举，他们在意政治，但台湾中南部农业社会以前流传很深，相对暗示着。 台北不一样。 这里知识阶层多，民主素养、民主观念深，大家更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台北的出租车司机也喜欢谈政治，谈也不在他们的管理之下。 台湾社会比较多样，有各种观点的人，大家都很熟悉，所以说话也没有什么顾虑。

在台湾贫富差距也在扩大

北京晨报:两岸经贸往来日益增多，接触也越来越多，很多大陆人觉得台湾人看不起大陆人，你感觉怎么样？

陈斌华:一些台湾人确实有优越感，认为台湾是文明发达的社会。 但是，随着大陆经济的迅猛发展，两岸实力的消长变化，看不起大陆人的台湾人越来越少。 十年前，台湾记者来大陆是因为他们请我们吃饭。 他们的收入比我们高很多，但十年后，他们的工资一直没有增加。 我们有了很大的提高。 实际购买力比他们强了。 今天，台湾很多人认为大陆好，发展迅速，对社会充满热情。 虽然住在台湾的人偏见特别少，但来大陆的台湾人大多是商人，他们的行为和行动派和知识阶层不太一样，不太有代表性。

北京晨报:台湾也有经济快速增长的阶段，为什么贫富差距那么少呢？

陈斌华:台湾的土地问题处理得比较好，农民的利益得到充分保障，在台湾，因为有土地的人最有钱，农村像欧洲，城市像非洲，这几年随着全球化的高潮，台湾社会的贫富差距也越来越大

博爱源于以前流传下来的教育

北京早报:台湾社会有很强的公益精神，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陈斌华:台湾有很多民间慈善机构。 拿刚才说的澎湖空是个很难的例子。 我在现场吃的第一个便当不是当局给的，是慈济会志愿者给的。 志愿者遍布台湾各地，只要有什么情况，大家都会自发地去救援，付钱，出力。 这样做得好，是关于以前流传下来的教育，中华文化中博爱的精神得到弘扬，前贤一直提倡老吾老与人之老、幼吾幼与人之幼，台湾人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长大后有公益精神。 另外，台湾社会的经济能力比较强，很多人有信仰，他们衷心善报，有恶报，公益非常受认可。

可以更放松地交流

北京晨报:更多的大陆游客踏上宝岛，更多的人希望去台湾旅行。 在与对方的接触中，我们应该避免一些敏感的话题吗？

陈斌华:没必要台湾是个多元社会，价值观太多了，我可以自由地谈你的意见。 在台湾人看来，观点不一般，说话也不忌讳。 但是，不要夸大彼此的观念差异，不要刺激别人，互相尊重才是最重要的。

遭遇台独分子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不会打人。 因为他们知道违反这条法律，他们只是拼命挥舞着旗帜，这不过是表演而已。 他们大多知道必须尊重他人，不能将自己的观念强加于他人。

台湾可以示威，可以喊口号，但不能打警察。 提出申请后，必须在约定的时间、地点行动。 到时间了，如果你还没散，警察举牌，三次上牌都不散，警察会采取强制措施。 你有言论的权利，但没有违反法律的权利。 台湾不存在法不负责的情况，民主主义需要法治的保障，否则不可能成功。

台湾人的骄傲来自哪里

北京晨报:从物质条件来看，今天台湾未必比大陆好，但台湾人充满了自豪。 你觉得他们的骄傲来自哪里？

陈斌华:从物质条件来说，台湾确实有不足之处。 许多旅行者容易忽视安全问题。 事实上，台湾的旅游硬件设施可能不及大陆，例如阿里山的小火车事故。 当时，那是运送树木的列车。 怎么坐车？ 但是，建设新路线需要与各方协商。 当局屈从于舆论，效率低下，一件事花了很长时间，很多精力都浪费在了信息表达上，所以台湾人也羡慕大陆的工作效率。

要说自豪，今天的台湾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经过几十年的探索、努力，终于找到了适合台湾社会实际的道路，走向和谐与稳定，自然感到自豪。

北京早报:工作效率很低，为什么大家都能忍受？

陈斌华:效率和众意，这是一个很多复杂的问题，不太容易比较优劣。 从城市的硬件来说，台北不怎么样，但从管理上来看，垃圾不掉，在台北扔垃圾很费钱，家家户户自己分类，装在相应的垃圾袋里，送到固定的垃圾桶里等，这个方法受到了全世界的赞赏。 一个城市不仅要看硬件，也要看软件，台湾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管理经验，值得学习。

年轻人也有很多烦恼

北京早报:大陆年轻人对台湾年轻人很好奇，想深入了解他们的生活。 他们一样压力很大，充满挫败感吗？

陈斌华:台湾年轻人也有很多烦恼。 这些人是共通的。 相比之下，大部分台湾年轻人经济压力不大，就学压力也不太大，台湾大学入学率达到90%以上，人人都能上大学，区别不是名校。 但是，毕业后就业压力大，社会竞争异常激烈，再加上富裕后，孩子们的心理变得更脆弱，抗风险能力下降，所以他们感到了压力。

在台湾，年轻人的不满也很强烈，光是生存状态就相当好，房价很高，但在台北这样的大城市，普通城市的价格并不高。 在台湾普通的城市和县城，生活节奏还很慢。

抱着平常心和同胞交往

北京晨报:今天台湾年轻人对大陆的认可感如何？

陈斌华:年龄大的人还是很坚强的。 因为小教科书相关的内容非常多。 20世纪90年代，他们的大学生到了黄河，跪在地上，舀着黄河的水喝。 他们从小就学习相关内容，所以对这个灵魂抱有梦想。 陈水扁上台后，中国化，中国变成敏感词，教材内容也基本被删除，所以现在的年轻人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北京早报:对于计划去台湾旅行的大陆青年，你有什么建议？

陈斌华:关键是要保持平常心，保持平常心和他们交往。 毕竟两岸都是同胞，不要总是把别人看成外人。 有分歧是正常的，但只要心态平和，彼此有非常多的共同话题，总是比和外国人交流亲切得多，大家语言一样，以前一样，同根同源，我们可以更好，更深入地表达信息。

陈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