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化哲学到文化人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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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扬·巴蒂斯特·比科是文化人类学的先驱。 文化人类学是从文化的角度研究人类历史、现状和迅速发展的学科，它特别重视对原始文化、神话传说所体现的人类文化的起源、结构的考察。 18世纪开始了文化人类学的研究。 一位历史学家观察古代社会的文化遗迹，收集民谣和民间故事成风，创作出了英国麦克弗森《苏格兰民谣选》、弗雷索《金枝》这样的传世作品。 维科在这种气氛下提出了自己对历史研究的独到见解，开创了通过神话传说研究人类各种文化、制度、特征起源的先河。 神话研究至今仍是文化人类学研究的重要方式。 马诺夫斯基、利维·斯特劳斯等在这方面取得了重要成果。

维科把世界分为民族世界、自然世界和天神世界。 民族世界由人类各“异教民族”及其创造的智慧、语言、文案、科学、宗教、社会制度、生产和经商等物质和精神的文化成果组成。 “异教民族”是指除了产生基督教的希伯莱民族以外的所有民族。 维科认为，人类的世界是民族的世界。 从语源学来看，民族有“出生”或“出生”的意思。 民族是具有共同起源、共同语言、共同制度、共同血缘关系的人们的共同体，是活动的整体。 维科认为，不同民族在历史上自成体系、独立迅速发展，有兴起、迅速发展、成熟、衰落、灭亡的过程。 将人类世界称为民族世界，就是将人类世界视为活动过程中的整体。 因此，历史的对象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民族集团。 民族在时间上和空之间都可以超越个体的狭隘性，表现出不断变化的历史进程中的各种普遍联系。

民族本性是民族的生成。 维科采用的“本性”(或自然nature )一词具有生育的含义。 他认为:“各种制度的自然性只不过是在某一时期通过某种方式产生的。” 时间和方法如何，产生的制度是怎样的，不是别的。 ”。 (维科:《新科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89页)民族本性只是各民族的生成方法。 有什么样的出生方式，就会有什么样的本性？ 人的本性不是预定的，而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产生和形成的，人的本性是什么样的结构。 因为，研究人的本性不需要从神那里寻找根据，也不需要在虚构的人性假设上构建人的历史永恒的大体，只有从实际的历史材料开始，才能发现人的本性——不同民族历史中共同的普遍大体。

《部落自然法》是各民族间共同而普遍的大体。 维科遵循“本性即生”的大致情况，考察了地中海沿岸民族的原始文化，从中发现了三个不同民族历史上所表现的共同普遍的大致情况:宗教、婚姻制度、葬礼制度(相当于我国“周礼”中的祭礼、婚礼、葬礼)。 维科认为，宗教、婚姻、葬礼是人类文化生活的共同来源，是人类进入文明状态的标志，是人与动物区别、人的第一优势。 这三个主要来源体现了人类共同遵守的《部落自然法》，是所有人共有的自然理性所规定的自发和必然的习俗和趋势。 这样的《部落自然法》是宗教、婚姻、葬礼等“源于互不相识的各民族之间的一致观念”的“共同真理基础”，是由人类起源方法决定的共同人性(《新科学》，第135页)。

各民族的历史是各自创造的。 对于宗教、婚姻、葬礼等各民族共有的文化现象，可以有两种解释。 一种文化交流认为，普遍的文化现象是从一个民族特有的文化向外传播的结果。 二是文化独立起源说，认为各民族在相互隔绝的情况下不约而同地创造了普遍的文化现象。 维科承认文化可以交流，但反对用文化交流来说明各民族文化的起源。 从逻辑上看，如果普遍的文化现象始于文化传播，那么这种文化的起源就没有充分的人性根据，最多只能表现出各民族之间文化接受力的一致。 事实上，许多古代民族的原始文化大多是在相互封闭的地理环境下独自形成的。 浩海、浩瀚的沙漠自不必说，大河、高山、森林也压倒原始人，数百年来互不来往。 但是，这种隔绝状态并不妨碍一个民族从野蛮进入文明，成为“人类”，也不妨碍各民旅文化之间存在惊人的相似性。 这足以说明各民族之间存在着共同的人性，是产生共同文化现象的基础。 维科嘲笑将《部落自然法》视为某个民族首次传入其他民族的观点，认为这是民族虚荣心的表现。

维科是共同的人性论者。 他认为支撑人类世界的是这种共同的人性。 共同的人性是由人类起源的行为习惯形成的普遍的大体、结构，是人类人类永恒的根据。 共同的人性是“理想的永恒历史”，“各民族在时间上必须经历这个理想永恒的历史，直到兴起、迅速发展、成熟、衰退、灭亡。 ”。 (《新科学》，第110页)有共同的人性，就有共同的人的迅速发展规律。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只有人类的历史才能理解，历史研究才能成为科学。

二

马克思非常观察和研究维科的思想，《新科学》说:“与法学市侘对罗马法精神的理解相反，从哲学上理解它，有许多天才的闪光。”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第618页)通过对文化哲学、历史哲学和文化人类学的兴起、快速发展过程的考察，我们可以启发以下几点:

第一，哲学的文化研究不仅仅是哲学理论活动，而是一个综合性、跨学科的快速发展过程。 这有些是由文化本身的性质决定的。 不存在抽象的文化，文化是人类特有的活动、成果及其活动方法的复合体。 研究作为人类特有的活动过程，从形成历史哲学的研究者的活动成果出发，从形成文化人类学的研究者特有的活动方法出发，形成了文化哲学。 研究者特有的活动方法的基础正是由研究者的活动过程和成果构成的。 因此，哲学的文化研究必须维持文化哲学、历史哲学和文化人类学三个特定维度的三位一体的关系。 否则，就会回到康德和黑格尔，成为以思辨方式为特征的文化本体论研究。 这几个将由康德、黑格尔完成，这样的文化哲学将会无效。

第二，文化哲学三个维度的三位一体，体现了人与文化的辩证关系。 文化、社会、历史三个概念也是三位一体，三者都统一在人的活动中。 文化是人的活动成果，社会是人的活动方法，历史是人的活动过程，人是活动主体，三者在人的活动中是统一的。 这就是文化的哲学研究呈现出文化哲学、历史哲学、文化人类学三位一体的原因。 文化哲学的构建必须以文化哲学、历史哲学、文化人类学三位一体的关系展开，以文化人类学和历史哲学为基础，形成研究文化本质和普遍规律的文化哲学理论。

第三，文化哲学本质上是人的自我意识的综合表现形式，是人对自我的综合反思。 任何自我意识都必须通过对象意识来构筑。 能体现人的本质的对象是人的自主活动确立的，这个对象是文化。 人可以通过认知文化来建立人的自我意识。 因此，从人的自我意识的角度来看，哲学关于人的本质、规则的认知集中体现在哲学对文化的研究上。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文化哲学实质上也是自觉的人的自我意识。

文化哲学是现代哲学的重要，也是最能体现现代哲学快速发展趋势的研究行业。 从现代西方哲学的迅速发展来看，无论是卡西的人论，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说，萨特的存在主义，利维——斯特劳斯的结构主义，卡尔纳普、耶鲁的意义哲学，还是马尔库塞、法兰克福学派 现代中国哲学对于东西方文化、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生存论的转变、日常生活批判理论的重视，采取了文化哲学的研究路径。 因此，现代哲学的文化研究趋势是因为哲学呈现出在现代迅速发展的重要趋势。

(作者单位:吉林省社会科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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